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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已经起来了。

大家似乎也都感受到了现场的这样一种离别的气息。

或许，这将是这四百多人在一起最后一餐！

众人纷纷起身。

大家举杯相庆。

和身边的战友搂着说一声：“明天加油。”

和昔日的老师说一句：“老师珍重！”

就当众人以为章牧下一句就要说再见的时候！

章牧却忽然说道：

“现在呢，我想要提一个想法，但是，就和当初大家愿意离开一样，我支持大家的想法！”

说完，章牧对着小李使了个眼色。

小李这边急急忙忙的抱着厚厚的文件夹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放在桌子上。

章牧把手放在上面，按了按，很厚实！

他说道：“这里，是212封辞职、调离申请！这里是212封推荐信！”

“在我说完之后，愿意离开的，上来领推荐信！”

“不愿意离开的，上来领辞职信。”

说完之后，章牧让两个学生分别站在两张桌子前，分别放着“辞职信”和“推荐信”。

大家看到之后，顿时愣住了。

纷纷转身看着彼此，又看了看章牧，有些疑惑。

不知道章老先生要干啥？

不会……继续画饼吧？

说实话，对于画饼这件事儿，大家不讨厌，不排斥，毕竟已经习惯了。

他们讨厌的是，没有希望。

章牧笑了笑，说道：“我就说两件事儿。”

“第一件，大家也都看见了，就是《自然》杂志封面上，陈教授发表的那一篇关于折叠α-突触核蛋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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