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离不喜欢顾素素，他记忆中甚至没有多少关于那个女人的记忆，但是这并不代表，叶九离就会不在乎那个女人曾经受到的苦难。

而那些苦难，都是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女人给的，更甚至于，让他艰难了几十年，让他从小到大，如同入骨之蛆那样疼痛的仇人，如今终于见到了面。

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叶九离刚刚记事开始，他就给自己了一个假想敌，依靠着日后能够亲手活剐了那个给他下毒的人的虚构场景，一次又一次跨过了修炼的痛苦。

如今，虚幻的人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说实话，他的心里，竟是躁动和愉悦的，哪怕他现在还没有活剐这个女人的能力，但是，那个时间一定不会久了。

“阿九，就是这个女人么？”苏墨问道，俊美的脸上浮上了冰冷和肃杀。

作为神魂相融，看过彼此记忆的伴侣，苏墨很快就猜到了叶九离此刻的情绪波动来自于哪里，他顺着叶九离的目光看向了宋霖，严肃认真地盯着宋霖，看似平静的目光，实则每一寸都在思考着从哪里下手，才能够将这个人一片片活剐了给他的阿九出气。

“是她。”叶九离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痛恨。

苏墨的目光微微闪了闪，转身看向了叶九离，默默地伸手握住了叶九离有些发凉的手指，将他的指尖悉数包裹在了掌心之中。

叶九离嘴角的弧度缓缓地再次上升了一个弧度，反手握住苏墨的手，目光慢慢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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