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当阿月见到那柄被丢入草堆中的短刃后,突然释然的笑了。这该算是她赌对了呢,还是该嘲笑她太过自以为是,以为姬典必然舍不得放弃她这颗花费了三年之久养育的棋子,有着一日会成为死棋。
阿月匍匐而颤抖的将草堆拨开,牢牢握住指尖的匕首。身体因长时间的疼痛而消耗太多力气,她勉力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虚弱的朝着斜对面的铁牢喊道“殿下准备好了吗?”
“嗯。”苏映抑深沉的回应从远极近传来。他眸底幽暗深邃,忽然很想看清楚对面被关着的人,然而他只是朝着幽深的甬道看了许久,那潮湿孤寂冰冷的夜日日都时刻警醒着他,是谁让他落到今日的地步,又是谁抢了他心爱的女人。
在地牢中并不分白日黑夜,唯有时时不灭的烛火燃烧着,想要分清时辰,也只得一个办法,那就是每日两顿的饭食,会定时由狱卒送来。阿月靠在墙壁上养精蓄锐,从初时的蛊毒毒发,到这两日她竟意外觉着不仅频率没有那么频繁,反而连疼痛都有所减轻,不知是何原因。
沙沙沙,狱卒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地牢中显得尤为清晰。阿月握紧了掩藏在衣袖中的匕首,脚步声在一点点走近,她的指尖微有哆嗦,想来是有些紧张。一只手捂住胸口,作出极度疼痛的模样,她靠在铁牢边,气若游丝。
狱卒一手拎着木桶,一手拿着舀勺,蹲下身往她门前的碗中舀了两勺薄粥。待这些做完他又拿眼瞧了瞧里头的阿月,近来她由于被蛊毒缠身一直趴在地上生不如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折磨死了没熬过去。狱卒每次都会拿脚踹几下铁链看看她是否还能动,若是能动就说明还没死。这次他却是难得看到她有力气仰靠在墙壁上,只闭着眼不知是死是活。身上白色的囚服上有不少鞭痕落下的血痕,而她那张脸也是惨不忍睹。狱卒不确定的叫唤了她几声,得到的是虚无的回应,他又拿脚踹了几下,对方还是没什么反应,莫不是真的死了吧?狱卒犹疑的再次蹲下身去探阿月的鼻息,可就在这时阿月动作快速的抽出袖中的匕首,一只手抓着狱卒的衣襟,往他胸口插去。她动作快狠准,匕刃入肉发出的闷哼声,随即传出狱卒的嘶喊声。许是早就预料到这步,阿月一个转身将狱卒压倒在地,抬手覆上他的唇瓣,将他的呜咽掐灭在她的掌心中。另一只手中的匕首狠狠往下,再一次往狱卒胸口插进去几分。猝然而至的死亡和疼痛令狱卒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时就已没了呼吸,睁着瞳孔怒瞪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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