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暴喝震彻大堂，消瘦的部长大步流星走来。“中村，别对客人说有的没的！”

“部长……包裹……”

“将你的包裹收拾好，回岗位继续工作！”

男服务生脸庞惨白，根本不愿多看人偶一眼。他别过脸合上盒子，抖若筛糠的双手差点拿不稳盒盖。

叮铃铃——

前台电话蓦然响起，催命般的铃声吓得男服务生和大堂部长唇色发白。碍于客人仍在，他催促男服务生赶紧接听。

“不！部长，一定是那个，我不听！”

“赶快接听，这是你的工作！快点！”

男服务生死了爹一样哭丧着脸，整个人进了冰窖般颤抖。他既抗拒又犹豫地伸手接近话筒，突然铃声戛然而止。

薛青鸟察觉铃声停止后，部长和男服务生微微松一口气。

叮铃铃——

电话再度响起，这次铃声像嘲笑他们俩太天真。

男服务生受不了恐惧的煎熬，决定豁出去，卯足勇气拿起话筒接听，所有人包括大堂部长紧盯他的反应。

不一会儿他面如死灰，乌黑瞳仁写满绝望。

他行尸走肉般挂线，呆呆地坐下来凝视前方。眼神过于空洞，此刻的他堪比包裹里的人偶。

大堂部长的双手不易察觉地颤抖，很快强作镇定地对薛青鸟他们解释“应该是恶作剧电话，小孩经常闹这种恶作剧。”

他笑了笑，比哭难看。

薛青鸟他们自然不信，但不指望部长说实话。他们多望男服务生几眼，继而分两批乘坐电梯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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