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励腾出门看见昨晚下了一夜雨的地有薄薄一层积水。

积水很薄，不用刻意闪避，可是，这一层水落在水泥地却如同湖面一样平静的映照着天空。

天没有太阳，但是蓝天，白云，看起来清冷却又明朗。

太阳被云层遮挡，有一圈淡淡的光晕从云层里透出来。

他仰头看了一会儿。

收回视线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何时，在镜面一样的积水又出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的影子。

他目光从水面映像过渡到实物去。

腿盖着小毯子的霍闵涛坐在轮椅恬静的冲他笑了一下“励腾。”

陆励腾被她叫到名字，应了一声“早好，闵涛。”

“早好。”

她们仿佛没有经历昨晚的那一番谈话一样，像是以前任何一个偶遇的清晨一样，跟对方自然的打招呼。

但是霍闵涛心非常清楚。

变了。

她已经变了。

而陆励腾是否已经变了，她并不清楚，也猜不出来，更看不透彻。

她挪动轮椅往前去，陆励腾也朝她走了过来。

“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陆励腾知道她坐轮椅行动不便，所以想要送她一程。

霍闵涛却微笑“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有事？”

陆励腾又问。

霍闵涛依旧笑着道“没事不能找你？”

“不是。”陆励腾答，“没事也可以。”

“那不是了，”霍闵涛看了看他停在远处的车子，道“你今天要去班？”

“没有。”

“那是休假？”

霍闵涛抬头看陆励腾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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