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不想死……”

女孩子的脸红的不正常，胸腔呼出微弱的气息，时深时浅，痛苦而艰难，手已经握不住男孩子的手。

“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我会救你。”他死死抓住妹妹的手，想把最后一丝温暖传递给她，“你别死啊，求你了！”他哭了，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我大概，不行了……抱歉，哥哥。”

绯红的脸如三月的桃花，不合时宜的盛开在白雪皑皑的冬天，妹妹死了，脸上挂着忧郁的笑容，她和母亲很像，柔柔弱弱的，是个很漂亮的女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崩溃了，一片雪花落在他的脸颊上，像母亲的手。

再然后，就醒了。

戚寒出了一身冷汗，如大病初愈，他本就不喜欢阳光，被明晃晃的太阳照耀到更加发虚。心烦意乱之下唤来一个奴才，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太监说：“辰时三刻了。”

“为什么不叫我?”

太监犹豫着说，“看殿下睡得熟，不敢叫。”

“呵呵，你哪只眼睛看本宫睡得熟了。”

每次戚寒睡觉都是一种折磨，总会梦见不愿想起的画面，但该死的他就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来，他舍不得戚月，舍不得母亲，他想多看他们几眼。戚寒开始怀疑自己除了虐别人还有自虐的癖好了。

“算了，起来吧，伺候我更衣去昌宁馆。如果张瑾来了让他去那里找我。”

“殿下，张瑾不会来了。”太监讪讪的说，“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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