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夫人诉苦，我这心头不自觉涌上了一股酸涩，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呢？只是怜悯却并非是我因此而留在魔界给他做夫人的理由。

碍于蛇女之前主人同大夫人的问题，我将蛇女支开去做了糕饼，毕竟在魔界之中没有什么饭食适合，唯有那碟子糕饼还算尚得我心。

可即便这大夫人眼下里看似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却也容易善变，我暗暗思量，如何能将这一番推托之词说得好听，又恰好能够离开魔界。

怎奈那大夫人也不是个不出市井的，一句推脱便察觉出了我的意思，当即脸色一冷，竟有几分恼怒之意。

猛然间额头处渗出了汗珠，我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帮大夫人，只是九重天也有自己的规矩，任我是个再怎么不重要的小仙娥想要离开，也需得亲自解说，若是就此便不回去，留在魔界做了夫人，怕是更会对天魔两界产生争战！”

诚然，缪若恨不能我就此留在魔界回不去，将昭华彻底留给她一个人，怕是大夫人亦是。我面容恳求，大夫人也不好再强说些什么话，半响，才使唤身边的侍女奉上了些衣衫和钗环，算是对我这个小妹的见面礼，只可惜我并非是贪财好色的主，大夫人前脚刚离开，我便将钗环首饰成色不错的一并给了身边的蛇女，虽说二十六夫人有错，可蛇女对她的主仆之情却不能因此而说成了错。

正如我并非仙者，也曾寄人篱下，太过了解这其中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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