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鲤脑中嗡地一声响,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他会觉得四郎山采的草药有异,觉得煮住的粥水味道奇怪,而且除了他,谁都感觉不到异样。
“……先别乱,秋陵县的水跟土壤确实可能沾染了毒性,但情况不算严重,我们应该还有时间。”墨鲤勉强定了定神,运转内力,极快地走了一个小周天。
这些日子他虽然没吃几口东西,但水还是喝了的。
身体很好,没什么变化。
或者说变化太轻微,现不了。
——水源跟土壤的毒,还很轻微,这种慢性中毒是个过程,最开始的时候很难察觉。
墨鲤果断地说“叫秋红来,我为她号脉。”
秋红被孟戚带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墨鲤怕吓到她,没有告诉她全部真相,只说司家开矿的时候可能挖到了地下水源,需要查清楚对秋陵县的百姓有没有影响。
秋红听了很是愤怒,却知道现在不是痛骂司家的时候,她干脆利索地伸出了手,还把袖口卷了起来。
这年月,大夫为女眷号脉,一般都要隔着一块布碰触。
为避免出现偏差,这块布自然不能太厚。
可是现在荒郊野地,大家身上都是厚实的衣裳,秋红更不是顾忌这些的人,
墨鲤的习惯是,病患如果很在意,他也按部就班,如果病患无所谓,或者病患性命垂危,他对隔层布琢磨脉象没有兴趣。
一个干脆,另外一个坦然,宁长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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