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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春仍旧跪着,眼眸低垂时,完全看不清对池棠刚才的话是什么反应。
仿佛静默了片刻,再开口语气仍是寻常:“那篮糕团的种类是我亲手拟定,有食单为证,其中并无状元糕一类;食单已经由家父面呈府君;我父女怀疑下毒之人不熟悉相思子的毒性才导致一时失手,已将所有经手状元糕的家仆绑交颜先生,我父女也愿受讯,以证清白!”
池棠一愣,问道:“你是说,还是有人下毒?”
“除此之外,没有可以解释相思子的出现!”沈知春抬起双眸,神色平静。
池棠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懂了。
她是在否认相思子的另一种解释。
红豆不曾寄相思,只寄了毒。
池棠想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爹爹说得太对了,沈知春心思太深,根本不是她能参透的。
但参不透是一回事,结果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照沈知春的说法,相思也没有,毒也不关她的事,她是完全将自己摘出来了。
“既然你人证也有,物证也有,等着查就是了,何必来找我解释这一回?”池棠说完,恍了下神。
咦?何必?
严侍卫怎么有这样一个很容易被提起的名字呢?
沈知春轻声道:“府君将状元糕送回,便是不愿听我解释。”
池棠想起池长庭看到相思子后的反应,语气一软,道:“父亲明察秋毫,并未疑你,把状元糕送回,是不愿深究,令你们自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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