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内，听见门扉响动，知道姜沃已经出门离去的皇帝，深深叹了口气。

他用力捏了捏眉心，这两天耗费精神太多了，从听到太子那番话开始，他的思绪就没有停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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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片刻后，脚步跑动声、堪称纷乱的人声，突兀于殿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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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内的火气忽然就压不住了，伸手将桌上触手可及的所有笔墨纸砚尽数扫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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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程望山一个激灵，这才一路小跑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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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望山起初其实并没发现姜相不对。

今日皇帝吩咐了要与姜相单独密谈，程望山就驱散了后殿院中的官官宫人，亲自站在阶下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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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望山原本还在为难怎么拦阻皇后呢，就见皇后略抬手表示自己不进去，之后就在台阶下正中立等。

程望山要给皇后搬来椅子，皇后也只再次挥手。

眼见皇后根本没有理会人的意思，程公公就识趣退开，在台阶边角处背对殿门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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