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扣料不到钟离阜会如此问，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问这话何意？

钟离阜微微一笑，追问道：“怎的不说话？为何不能是我？”

他失心疯了？脱胎换骨了？不但问了莫名其妙的话，还莫名其妙……笑了？

第二次，窦扣又看傻了眼。

“好看吗？”钟离阜笑意更深。

“好看。”她仿若被人抽了神志般。

“可喜欢？”

“嗯……”猛然回神，窦扣退了两步，警觉道：“你不是钟离阜，你是谁？！”

“真不知你还有什么瞒着我，记得我曾答应过你，待你找到千年冰蚕丝配以沉香木打造一把属于自己的瑶琴时，我便教你弹琴，今日看来，你不但不用我教，还琴技了得。”

他是如假包换的钟离阜。

可是为何今日的他如此不同？

“又不说话，扣儿何时变得惜字如金了，往常在我身侧可是讲个不停。”钟离阜紧紧锁住窦扣的双眼：“扣儿似乎从未唤过我的本名，今日可真是意外连连，让我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扣儿。”

再这么下去恐怕瞒不住，绕过琴的话题，窦扣只想赶紧从这尴尬又紧绷的氛围中脱身：“大叔，等结束祈山的事，我便与桓翁一同回阴山，您若无事先回去吧，我有麒麟坠护身，刚可以自救的。”

“扣儿为何不回我？你口中的他……”

窦扣打断：“是谁又如何，反正无关紧要，我既专于修道，便不会沉于情爱，早晚是要忘却的人，这些也都是您教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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