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刚才她极力抑着嗓子没有发出声音，生怕不小心传到外面招来走廊上经过的人，更不想被别人瞧见她被霍霆琛压在墙上肆意索取的样子……但大概是喘得太厉害了，她的嗓子还是哑了几分。

当然，也有可能是气的。

一句话，莫微羽没有刻意拔高声调，嗓音低低的，透着些许微微的沙哑，像是被弄哭了一样。

但声色又清冷得不带一丝情绪，即便是有，也只剩下淡漠的嘲讽。

听到她这样问，霍霆琛梳理她长发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

却是没有开口回些什么。

只轻轻地撩起她鬓角垂落的一缕长发，将其绕到了她的耳后。

她的发丝向来柔软，宛如丝绸般细腻顺滑，令人爱不释手……霍霆琛不自觉地轻抚了两下，指尖带着几分缠绵和眷恋。

沉寂的气氛下，屋子里没有开灯，仍旧弥漫着浓浓的黑暗。

只依稀从窗子外透射进地灯的微光来，朦朦胧胧地照出了一个影子，一个挺拔的、颀长的，而又无比冷酷的身影。

霍霆琛背对着光线，整张脸都沉浸在了黑色的暗影中，莫微羽看不清他的五官，也看不到他俊脸上的神色。

静默片刻，也不见他回话。

她便又稍稍拔高了音量，重复了一遍。

“霍霆琛……你不觉得恶心吗？”

男人这才像是听见了一般，又似乎没有听得真切，薄唇中浅浅地逸出两个字节。

“什么？”

莫微羽勾了勾嘴角，口吻不咸不淡，却更显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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