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翎玉说出这句话, 自然就想过后果。

他注视着师萝衣，她却第一时间去看向了卫长渊。

卞翎玉袖中骨刺狰狞暴起，险些没受控制。

他脑海里又浮现了来的路上那一幕。

其实卞翎玉比师萝衣更早出发去刑罚堂, 来的时候, 天上下起了雨。他一出门，丁白吓得就去通知了卞清璇, 卞翎玉并不在乎他的举动。

三年来卞翎玉鲜少出院子，又没有穿外门弟子的衣裳，一路走来，不少弟子都好奇地看着他, 猜他是谁。

抵达刑罚堂前, 卞清璇还是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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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清璇笑了笑：“怎么会, 我只是请哥哥看一场好戏。我昨夜思考了一整夜，既然你让我停手，我便停手吧。我把卫长渊还给她，你说好不好？”

顺着她的目光, 卞翎玉看见了远处卫长渊把乾坤袋给师萝衣那一幕。

有的事，身处其中的人不清楚，身在局外却看得分明。

卞翎玉的视线在卫长渊黯淡的眼神和师萝衣微红的眼眶上一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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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爱与恨, 遗憾与怅惘, 那样的眼神，永远只属于卫长渊。

卞清璇见卞翎玉眼也不眨地看着他们, 眼里又冷又凉薄, 看不出是喜是怒, 仿佛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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