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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早就准备好了,苏冬凝一边吃饭一边哄着老爷子开心。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到了最后,南宫宏朗优雅地擦着嘴,嘴角带着笑容。
“小凝,这两天怎么不回来住了?这边不方便?”
“公司有点事,忙完就回来了。爷爷,您吃水果。”
她把切好的水果推了过去。
南宫宏朗继续慢悠悠地开口:“那就行。你爸妈和爷爷我也接到这边来了,以后你也回这里住,两家人就能经常见面了,也挺好。”
苏冬凝脸上的笑容一顿:“您说什么?”
“你爷爷的疗养院不行,我特地查过了,据说之前因为护士操作不当关掉过呼吸机,出过两次人命呢。
老宅这边有更好的医生,我安排好了。
他们年纪也大了,住在外面不放心,就在这边刚刚好。”
以南宫宏朗的能力,查到爸妈在的地方倒也不意外。
但是居然会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时候把爸妈还要爷爷带走,这就有点问题了。
“要不是阿隽提醒,我差点记不起这茬。”
老爷子叹了口气,“他们也在这里的话,你就不用跑前跑后的了,也省心。”
苏冬凝却只觉得浑身一阵冷意。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合家欢,这是绑架,是胁迫。
爸妈、爷爷在他们手上,她不光得好好演戏,还得按着南宫隽的要求演戏。
“我爸妈住习惯了家里的……”
苏冬凝的话没说完,南宫宏朗摆了下手。
“这没什么习惯不习惯的,时间久了都能熟悉,更何况身边很多人在照顾,总比他们呆在家里好。
你弟弟那边,我觉得太早进入社会也不是事,我是想让他进公司的。
但我看他自己的意思,好像是想去国外读书,倒也行。”
老爷子三言两语,就让苏冬凝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四面楚歌。
抬眼看了下旁边的光叔,她忽然觉得,或许那些股份从一开始就是陷阱,逼迫她跳进这个巨大的坑里。
南宫隽真的不知道吗?
没准他才是背后的操控者。
“他们住哪里?”
苏冬凝失魂落魄地站起身,勉强笑了一下,“我都还没听我爸妈提起呢。”
“你弟弟不是要去国外吗?他们陪他去考察了。”
光叔在旁边接话,“这个点,那边应该是半夜,接不到电话,苏小姐继续吃饭吧。”
苏冬凝很想质问,那为什么之前没打过电话,做得任何决定她都一概不知情?
但是她不能在饭桌上翻脸,现在被捏着七寸的人是她。
于是她笑了下,重新坐了回去,硬是吃完了这顿饭。
老爷子刚一离开,她就拦住了起身的南宫隽,压低声音:“你的主意?你安排的?”
南宫隽冷漠地看着她,“你不会单纯地以为,把他们安排到疗养院,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这个身份掩饰不了你多久,你暴露了,之前埋下的雷就会一起炸,他们离你越远越好。”
“少说这些托词,我自己不了解我的处境吗?”
苏冬凝压着声音,“我身边最大的危险品就是你!你这根本就是胁迫!
带走他们,强迫我只能留在你这里,配合你演戏!”
本来她是掌握主动权的人,现在南宫隽摇身一变,主动权在他的手中了。
他双手抱臂,慢条斯理地开口:“我大可以在你刚回来的时候就这样做,把你乖乖地捆绑在我这里,有必要到现在才出手吗?
只要我想,我手里满是砝码。”
苏冬凝冷笑:“这话说的,好像今天那个差点在车上发狂的可怜鬼不是你一样。”ŴŴŴ.BiQuGe.Biz
南宫隽的脸色微变,捏着她的后颈扯到身前。
“那是因为我在替南宫念不平,更因为你对这桩婚姻的不忠,还是可怜你瞎了眼睛,爱上了傅寒宴这种货色。”
苏冬凝平静地跟他对视,“那你不是更应该曝光我的身份,狠狠地把我踩在地上,让我声名狼藉?
为什么答应我的要求?为什么还担心我离开,把我的父母留在这里威胁我?”
南宫隽所有矛盾的操作,都在昭示着他心中浓烈的不甘。
苏冬凝看得很清楚。
哪怕他并不喜欢自己,但至少占有欲占了上风。
所以这个时候,她手中还是拿着底牌的。
“那多没意思了。”
南宫隽笑了下,“我至少得等你看清楚傅寒宴是什么货色,让你知道你泥足深陷的时候,谁才是那个能救得了你的人。”
他的手狠狠一收,苏冬凝的额头撞在他的胸口。
她听到里面强有力的心跳声。
那么鲜活,却又那么冷漠。
他一字一句地继续开口:“你让我四年的亏欠成了笑话,自己做错事却毫无歉意,我当然得让你也感受一下落空的感受。”
苏冬凝伸出指头抵在他的胸口,声音平静,但却更加扎心。
“可是我又不爱你,你拿什么才能让我落空呢?杀了傅寒宴吗?太低级了。”
南宫隽原本平稳的心跳,好像忽然变了节奏一样。
苏冬凝能清晰地感受到变化。
南宫隽直接把她推开,脸色冷淡了几分:“他还不配我动手。
今天既然提到了托马斯,那我不妨告诉你,当时那个害死他的人,跟傅寒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傅寒宴当时反应很快,直接就斩断了和那个组织的关系。
这么多年来也只能证明他背后曾经有过一个团伙,但具体的细节却一直无从得知。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每一个被南宫隽查到的人,都在他准备调查之前死了。
死法各式各样,但是背后的证据链却断的干干净净。
“红口白牙泼脏水的事,谁还不会说了?我还说跟你有关系呢,反正没证据,我就瞎说。”苏冬凝平静地反驳:
南宫隽没有再继续争论,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爸妈和爷爷在这里是最安全的,这才是我留下他们的目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言尽于此。”
反正爷爷也不在,索性他们都演都不演了,直接一个从后门一个从前门离开了老宅。
苏冬凝试着跟爸妈和苏冬易都打了电话,但是无一例外,没有人接。
这哪叫什么保护,说是囚禁恐怕都没什么区别!
明明两天前,妈妈还在给她发消息,跟她说疗养院的位置很好,每天都有眼光,还给她拍了小视频。
才这么短的时间,就都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苏冬凝的手机震动,收到了一条苏墨睿发来的消息。
她连忙低头查看,是一张聊天截图,对面的人是南宫念。
他只发了六个字:“我好像快死了。”
笔趣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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