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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的事,便是崔韫再忙,也会有人前来禀报。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他更是了如指掌。
沈婳同刻苦二字,可没半点联系。
偏偏,女娘自以为很用功。也的确担得起丰州百姓所赠的「顽劣」二字。
那日,他故意以此惩戒,沈婳却凭着本事在此处玩出花样来。也是独一份了。
崔韫淡淡收回视线,取出平素夫子教学的书,稍稍翻看几页。
这是无视她?
沈婳:「即馨是你院里的人,不信你问她?」
这几日,只要沈婳来此,即馨都是陪同的,对于此事,她嘴里不说,可心里到底是不舒服的。
崔韫一个侯爷,何须对她如此费心?
她不服管教想必崔韫早已清楚。说是满足她所愿是假,怕是罚她才是真。却又担心她作乱而扰了小鬼读书。故才让即馨过来盯着。
也是她没扰乱学堂,这才相安无事。
这也能解释为何她昨儿去看戏,即馨那边也没急着请她去读书了反倒任由她为之。
可见,这是崔韫的意思。
光是一个沈家,内里阴私便多如牛毛,何况是阳陵侯府。
沈婳这几日多次听崔宣氏提及崔韫如何云云,若是内心毫无城府之人,怕是无法坐到如今的位置。
如今的崔韫……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早不是那抱着雪团,仍有喜怒的少年郎了。
见崔韫仍旧不语,沈婳转头:「即馨,我问你。」
「这几日,我但凡醒来用了早膳,便没推辞就赶至此地,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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