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死全世界活下去，还是为了全世界死去。

如今摆在四季面前的就是这个选择。

生与死。

简单而又终极的选择。

这时那种世界消失的错觉已经不见了，世界重新回到了他的眼中。

大气的流转，海水的波涛，地壳的移动……每一丝细节都详实地在四季的脑海中描绘了出来。

所以，他看到了。

人们托着疲惫的身体走上街头，用那沉淀着无数感情的目光仰望着天空。

孩子抓着母亲的衣角，丈夫搂着妻子的肩膀，即使是陌生人也在此刻相互搀扶着。

人们在祈祷，人们在等待。

四季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应该做出何种选择，将自身与世界放在一个天平上去衡量，没有比这更不公平的选择，不光是对于世界，同样也是对于个人。

不过四季的心中没有迷茫。

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非常简单，从一开始便不需要去考虑，因为对于四季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选择。

…………

废墟的城市，一支残破的队伍正在向着城外撤离，相比起出时人数已经少了很多，但是人们的脸上都浮现着劫后余生的表情。

“四季！”

在四季出现后，初樱就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在她身后还跟着美雪和苏醒过来的秋华。

“赢了吗？”

美雪问了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

“嗯……姑且算是。”

四季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

大家都平安无事，秋华现在也已经恢复了正常，没有比这更让他安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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