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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要听这些!」赤渊王连声打断曦仪夫人的话。
他何尝不知她说的这些道理,可若是有一天,他真要把自己从小宠到大,娇生惯养的小女儿拱手送去那不归路,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和亲这件事你就不用想了,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至于侧立王储之事……这是件大事,再容我好好想想。」
曦仪看他着实烦恼,便不再劝下去,其实她也知道这些话说了也是徒劳,她只是想让他知道,若有一天,真的到非联姻才能稳住漠北的地步,那她这个生母,绝无二话。
她绕到赤渊王身后,为他轻轻揉着额头,嗓音也放的如平常一般轻柔,「骁王殿下六岁便被你送去了边疆,二十四岁出征时才回来过一次,常人都说夫君对骁王太过疏离,可妾知道,正是因为夫君有一颗慈父之心,当年才会……总之,夫君为父为君,都是尽心竭力的,不管夫君最后怎样决定,都是最好的选择。」
「唉……难啊……」
昏黄的灯光中,苍老的王者垂眼望着桌上的奏书,他疲累的靠在椅背上,往年的一幕幕重现在他脑海,眼中藏了多时的浊泪,终是落了下来。
时间这东西,说来也是奇怪,说它过的慢,明日便到阿桓的丧礼了,说它过的快,却也让人度日如年。
乌朵在午时已经转醒,可她受的打击过大,已神态疯癫,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府里的大夫给她开了帖安神的药剂,现在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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