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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父盯着那份文件看了一会儿，问她，「你以为我今天让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你为什么叫我来我不知道，但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辛夷的声音平静。

姜父的胸口却忍不住开始起伏。

他看着眼前的人，发现她现在甚至连一个「您」字都不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突然想起了她孩童的时候。

以前她从学校回来后，会地跟他分享学校的事，但他总是没有耐心去听的。

因为她的身世，因为她那张和她母亲极度相似的脸。

后来渐渐地，她就不再跟自己分享了，甚至连话都很少主动跟他说。

他们的关系越发紧绷，犹如一张被从两侧拉扯到极致的蝉翼，别人只要轻轻一戳，瞬间支离破碎。

而此时，她脸颊上的红印还未消失，那看着自己的眼神，更好像是将她当成了一个……陌生人。

姜父深吸口气，说道，「姜辛夷，昨晚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

「你觉得还有必要吗？」辛夷将他的话打断，反问说道。

姜父顿时说不出话了。

「麻烦你快点吧，我不想浪费时间。」

岂止是不想浪费时间？

她的表情是在告诉他——她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姜父的脸色绷得越发紧了，「姜辛夷，你还真的想要跟姜家断绝关系？你知道自己的斤两吗？如果没有姜家，你以为外面谁会多看你一眼！？你甚至连生存都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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