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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众人陷入沉思。果然,这步棋下对了。
当你面临困境时,不妨推给同事一个更大的困境抉择,强行绑定彼此的命运。很明显,赵从简就是这样考虑的。到目前为止的议事过程,他都完美展现了一位主公应有的凝聚力与大局观,这当然是因为灵魂属于现代单身男青年的缘故,能够在基层尤其是逆境中保持长期冷静的伺机等待,自然会被迫锤炼出尽力团结众人的倾向,借以谋求‘个人利益’。
历史上,自从太原郡失守,北边边境的胡人领地便与太行山以东、被赵国占据的黄河以北的平原部分通过代郡与雁门郡地区的太行诸径勉强连接。同一国中拥有两种及更多明显不同生产组织形式的文明,这种情况,后世只有清朝解决且近乎以封建社会所能产生的最完美方案解决;要论保持多族裔长期和谐共处,即使西周也并非完美典范;唯独武灵王的胡服骑射军事改革行为,或许得益于战国时代频繁的对外战争不断捶打、限制和解决内部隐患的缘故,如此才成功凝聚起国家的团结统一,但这套或冠名以‘国不可一日无事’的国政策略,能维持一个世纪高效运行,本身已属相当成功的典范——要知道在古代,绝大多数国家都面临着对外战争的长期侵扰。
从侧面看待问题,这项‘优点’与赵国始终没有实行完整的国政改革原因相辅相成:胡化则尚武之风大行,在全社会推行先军理念,军人色彩浓重的政府内部裙带关系又会突出表现以宗室子弟‘世代出将入相’的形式;社会主流意识形态层面则由兵家系统性占据,唯独阴阳家型对外交有益的人才能顺带吃些残羹剩饭,纵横家则偶尔由国外补充食用些汤汤水水;其余盛产出的自然只有吕不韦这种不甘务农受盘剥、投机客式的、且经常流出国外泄密发迹的杂家实用型非理论专长的人才;农业生产区的民间社会,理所当然会滋生出因频繁冲突而意外丧失家庭男丁成员及钱粮亏乏的反战思潮,尤其是有一定话语权和思辨能力的中产富户追随墨家成为其弟子,并在‘兼爱非攻’的口号下形成无条件服从钜子、不能体现组织内部议事平等作风的自我矛盾要求,这种反专擅反统一的‘外观混乱’学说根本不能被庙堂之人利用接纳;至于不善经营的权贵,自然被起家于军事工业领域的手工业与矿业精明商人攀附,前者包庇纵容后者形成垄断经营的商业巨头,后者又持续将触手延伸至以商品货物流通为基础、沟通起的各大非农牧生产行业,类似郭氏家族在赵国专营繁荣几个世纪的故事决然不在少数,而且是富家豪门的标准发展样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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