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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低垂,乌云下压。
天地死寂寂,万物静萧萧。
没有风,没有光。
它们仿佛已被活活给扼死。
等待不但令人厌恶、无趣,而且令人信用打折。
花漫湖没有等待,他看到一个人向他走来,停于七尺处。
一披风、一杆枪、一个人。
这人石像般挺立着,上半身仅系了件披风,躯体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
花漫湖冷冷的瞧着他,目中充满了讥诮、不满之色,道:“为什么他没来?”
这人不语,眼睛却在盯着花漫湖,无论谁被这双眼睛盯着都不会舒服,一双眼睛空空洞洞的没有一丝情感,给别人一种不祥、不安的感觉。
另外还有个毛病,他一只眼在盯着脸时,另一只眼却在盯着胸膛;一只眼在盯着胸膛时,另一只眼却在盯着裤裆。
花漫湖已被盯得发疯、发狂,躯体已被盯得隐隐作痛,被那双眼盯着时,仿佛是被枪在戳。
他的剑已挥出,飞虹般刺出。
这时他看到这人将枪缓缓缩回,枪在缓缓地滴着血,而他的人又石像般挺立着,挺得比他手里的枪还要直。
剑尖距离这人胸膛不足三寸时,花漫湖突然发现自己的胸膛冒出个血洞来。
血淋淋的洞,鲜血从里面突然疯狂的喷出。
花漫湖的脸已因惊讶、不信、痛苦而扭曲变形,然后死肉般倒了下去。
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都没有让别人等待的习惯。
曹天顶盯着他的人,他的枪,他的衣着......他的一切,看得很仔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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