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当真盯了梅良玉许久, 梅良玉也不避不躲，就这么让她看。

两人好像在无声较劲，一个想：我倒要瞧瞧你能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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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艮圣者是不管这种小孩斗气行为的。

大殿内一时间只能听见外边暴雨哗啦的声音。

虞岁细细打量梅良玉的眉眼, 觉得师尊说的不是玩笑话，他是认真在警告, 不要跟梅良玉提那种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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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岁眼中，静止的梅良玉像是一副黑白画，正如挂在大殿上的诸位祖师爷的画像, 只寥寥几笔黑色的线条, 就勾勒出活灵活现的虚影。

然而画像上的祖师爷们全是慈爱的, 怜爱世人与人间。

黑线勾勒出的师兄，却是冰冷的, 停留在时间中静止不动, 眉眼深处漠视人间的态度也就不可更改。

可他若是眨一眨眼, 动一动眼珠, 勾一勾眉, 却又瞬间变得鲜活，从黑暗又冰冷的画像中走了出来。

大殿屋门没有全关上, 裹挟暴雨的烈风撞击屋门, 梅良玉靠着的位置正对大门, 夜风吹得他几缕发丝飞扬，在他与虞岁目光相接的视线中扬起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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