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过了午时。

她才刚一动, 耳边就响起了悟的声音：“醒了。”

衡玉眼中残存的睡意彻底消散，意识回笼。

她轻轻应一声，往后挪了挪, 拉开与了悟的距离, 从床上坐起来, 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抚着额头，思索着现在是什么情况。

了悟坐起来, 穿鞋下床, 站在地上双手合十看着她：“你出了一身冷汗, 先去沐浴更衣吧。贫僧也回屋换身干净的僧袍再过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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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平静温和，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以至于她猜不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衡玉便也故作平静，点头道：“……好, 我先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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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要用热水，很快有人把热水提进屋子里。

等浴桶里装满热水，衡玉脱下所有衣物，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慢慢走进浴桶里，整个人完全没入水中，借此来让自己依旧混沌的大脑恢复到最冷静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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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完全湿透, 安安分分贴在衡玉的肩膀上。

衡玉喘了两口气, 目光落在虚空处，开始整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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