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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宜修算是见识到了太上皇无耻泼妇骂街的一面,不过他不能笑,也不敢看,低着头。
贾赫和贾敬被打,不敢躲,也不敢狡辩,就哇哇大哭。三十四岁的人,胡子拉碴的,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好一会儿,太上皇打累了,终于停下手来。
仿佛看到了他还年轻,儿子们还小,一起在上书房读书。太子玩闹,不愿意学习,夫子不打未来的储君,于是就让太子身边的贾敬和贾赫受过挨打。
那时候贾赫和贾敬也是这样被打得哇哇大哭,太子心疼,居然用后背给他们当着夫子的戒尺。
从那之后,太子读书用功,因为他知道,他不努力读书,他的两个最好的小伙伴就要挨打。从此之后,功课很好,再也没有被夫子惩罚过。
想到这,太上皇的神情悲怆,脚步趔趄,“难得你们两个有心,经常偷摸地去看看承瑞。他在临死之前,还挂念着你们两个,不枉他心里还想着你们。”
当年追随太子的人那么多,但在死后能够想起承瑞的人,并不多。难得这贾赫和贾敬两兄弟,每个节都不落,去看望承瑞。
即使只是供奉一杯水酒,一包点心,还是坐在墓碑旁边,跟冰冷的墓碑说说话,都是珍惜振这份感情的表现。
一年两年能装,但十年八年一直坚持下来,就是真的。
曾经又一次,他也在夜晚祭奠前太子,看到喝得烂醉如泥的贾赫和贾敬两兄弟,嘴里不时小声叫着,“承瑞,承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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