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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摇头晃脑，似乎在模仿教书先生，「不要因为坏蛋折磨自己。坏蛋那么多，防备不过来的，所以，错的都是坏蛋！」

随后，她瞪大眼，认真的看着纪章灼。

「二师兄，你没错哦。」

纪章灼顿住。

尽管小师妹说的是这件事，可他不知觉就想到了大周朝的事情。

他被封王，又被赶到封地，与那个位子彻底无缘。后来，他费尽心思回到京城，在不同势力间周旋，成功耍了父皇、太子和几个皇兄。

父皇临死前破口大骂，说他是不孝子。几个皇兄说他狼心狗肺，心黑手狠，迟早不得好死。

他也一度怀疑过自己。

他做的那些事，的确上不得台面，他的确脏了自己的手。

可是，他知道是父皇和太子，还有那些妃子害死了娘亲。后来也是如此，如果他不回击，死的就是他。

最先产生恶意的是那些人，最先用行为言语侮辱他的，也是那些人。他只是想报仇，想保护自己，凭什么就是不孝子，凭什么就是狼心狗肺？

他错了吗？

团子：「二师兄，你没错哦。」

纪章灼回神，垂眸一看，小师妹还歪着脑袋打量他呢。

「二师兄，你的表情怪怪的。」

团子努力跳起来，试图摸摸纪章灼的脸。后者干脆将她举起来，对着太阳。

「渺渺，你好像在发光。」

「啊？」

团子朝后看，被阳光刺激得眯起眼。

再回头看时，视野都变得模糊了，看不清二师兄的脸，只是隐约觉得二师兄好像放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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