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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厦一共七层，韩进的办公室就在最顶层。

林归曷打开窗户，韩进的大半个身子就落在了窗外。

以前，韩进最喜欢的就是透过这窗户看整座城市的风景，当时觉得自己就是主宰一切的神，脚下的所有人都只是蝼蚁，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现在，他只觉得那是一片地狱。

从这里摔下去，他必死无疑。

他真的害怕了，刚才强撑出来的镇定这会儿全部消失无踪，“别别别，我说，我说，我全都说，不要把我扔下去，求求你……”

他悲哀地祈求着，几乎落下眼泪。

他的姿态那样低微，哪儿还有先前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林归曷将他往外面又推了推，“快说，在哪儿？”

“就，就在我办公室那个花瓶里面。”他转头，目光所及的地方正是一个半人高的青花瓷花瓶。

林归曷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的膝盖上狠狠踹了一脚，韩进就倒在了地上，膝盖上的疼痛让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林归曷这才放心地走向那花瓶，却不曾想他刚一转身，韩进就用此生最快的速度打开办公桌旁的抽屉，里面赫然放着一把手枪。

他拿起手枪，就指向了林归曷。

扣动扳机，子弹飞快地冲着林归曷而去。

林归曷一直警觉着身后，察觉到他有动作，便立刻转身，快速躲过了那颗子弹，眼中晦暗不明。

韩进一次没中，又立刻打了第二发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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