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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军屠戮河东百姓，并未事先征得刘黑马的意见。

当然，在决定执行时，蒙哥有通知刘黑马，并且向他许诺，不会屠戮为蒙古效力之人的家卷。

刘黑马自然是反对蒙军屠戮河东百姓，可是他的意见并不能左右蒙古高层的决定。

虽说蒙哥许诺不会屠戮，他和他麾下部属的卷属，但是数万大军的家卷，蒙军哪里会细分。

杀戮一旦开始，执行的蒙军杀红了眼，多半不会去仔细辨认，而即便进行辨认，恐怕也只有***能够保全全族，普通士卒能够留下直系亲属就不错了。

刘黑马听见属下的话语，心中格外愤怒，他断定肯定是有齐军细作，故意散播这个消息，意图动摇他的军心。

他猜测的没错，河东汉军是齐国重点渗透的对象。

齐军对蒙古高层的渗透，并不是很成功，至今没能策反一个蒙古***。

不过，齐军对底层汉军的渗透，却比较成功，不少低级军官都收了齐国的好处。

现在临战前夜，河东汉军的数目庞大，是一支能够明天左右战局的力量，齐军自然要散播消息，动摇汉军的军心。

大战临近，刘黑马心中恐惧，他大声痛斥，声称是齐军散播谣言，可那些士卒的神情告诉他，他们明显不信。

刘黑马嘴角抽搐，手忽然握紧了战刀，目光冰冷的看着问出那句的士卒，一字一句道：「你是齐军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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