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过敏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心月离开后大概两个小时左右,我就活蹦乱跳的下了床。然后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
“医药费呢?”我问。
“有人付了呀!”医生大叔笑得灿烂。
我忽然觉得有点冷。
“是个美女?”我试探xing的问。
“哎呀小丫头……”然后嘿嘿两声敷衍了过去。
奇怪的是,说到美女,我第一反应居然是那位陌生的美人姐姐。
是她帮我付的医药费?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极有可能。
我闷着脑袋还在想,美人就马上出现了。她依旧背着双肩背包,一身轻巧的运动装,倚在门框上,居然就让我有蓬荜生辉的感觉。
“姐姐……”我脱口而出,“你胸围多少?”
美人面色不变的走过来继续蹂躏我的脸,完了以后抓住我的手就要往她胸口上按:“你自己试试啊!”
Oh我滴God,姐姐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劲爆……
美人姐姐叫李静,北大医学硕士在读。
我心里很不平衡了一番后还是很有安慰的:你叫李静,俺还红拂呢!嘿嘿……
“又在囧笑什么?”姐姐的话总是很有杀伤力。
为什么开始还觉得她会是一个温柔的善良的很有爱心的淑女呢?我为自己的遇人不淑深感痛心……
“小丫头,”我的脸大概真的很好玩,所以她才会揪着不放,“跟姐姐回家吧!”
“……”
我真的绝倒了。
我当然没有跟着她回家。我多年的生活经验告诉我,此人绝对是一头披着狼皮的狼。狼的都懒得伪装。我才不想成为“粒粒皆辛苦”的盘中餐呢!
然后又经过她狼爪的一番蹂躏后,我成功的回了叔叔家。
“你好像胖了?”保姆阿姨很实在的说。
“……”
眼看着五一就要过去,心月的邀请终于来了。我好不容易被李静放松下来的心又绷成了一根弦,惴惴不安又带着期望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心月大概在浙江还有另外一个住的地方,所以也一直没回家。当然,还有一种我最不期待的可能,那就是,她现在正和别人同居。不管是那一种可能,我都必须去争取。
见面那天心月依旧穿着那种暴露的衣服,偎在那个装酷的男生怀里不停地挑逗着他。我对此尽量视而不见。
“Honey,”她腻着声音问那个男生,是那种让人恶心的口吻,“你说我漂亮吗?”
男生的手搂在她的腰上,上下摩挲着,还有向下的趋势。
我握紧了拳头不发一言。
“Honey,”她依旧是那种口吻,“你爱我吗?”
我的心一紧,狠狠地被拽出血来。
“爱,怎么不爱?”
我继续默不作声的看着,看她究竟想把我伤成什么样子。
“呐,”她终于肯看着我了,却说,“那边那个女的也爱我也,你说怎么办?”
男生楞了一下,又蔑视的瞟了我一眼,转而关心起了心月:“你该不会也喜欢这个变态了吧?”
我依旧听着,看着,就像在看一场好戏。
“变态?”心月也愣了一下。
可我已经没有兴趣再看下去了。她会说什么?“哈,对啊。变态。”?
我起身准备离开。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你骂谁是变态?”
心月!
我诧异的转身,只看到一张隐在浓妆之下愤怒的脸。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走出了酒吧。
“玩够了没有?”我笑着问她。
“没够。”她恨恨的说,尔后看着我,“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我笑着掏出湿巾替她擦去脸上夸张的浓妆,“你爱我的,这就够了。”
她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就算你说我爱你,我也不会说我爱你的。”
“我爱你。”我毫不迟疑的说出了口。
她呆了半晌,然后笑了:“我也是。”
呵,果然没说“我爱你”。
心月为什么不肯说爱的原因我没有去问,不是因为不关心,也不是因为不好奇。爱人的每一件事你都会挂在心上的,没有闲置的道理。只是那是心月的伤心事,而我还没有那么残忍。就让一切都过去吧,她肯承认爱我对我来说就已经够了。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贪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