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的感觉，像是回到了母亲的体内，徜徉在如水的温柔中，很想就这样永远睡下去。突然，克莱扎德感到自己的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连耳朵也跟着嗡嗡作响。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艾伦急切而欣喜的脸庞。“太好了！你醒过来了，刚刚吓死我了。”

克莱扎德抬手摸摸被艾伦拍打的有些红肿的脸颊，小声嘟囔着：“下手真狠。本来没昏的人也能被你打晕了。”

“抱歉。”艾伦羞红了脸，“我一时情急，没控制好力道。”

“唔。”克莱扎德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结果疼地闷哼一声。“嘉亚特还真会挑地方刺。”伤口在心脏上方两寸，虽然会大量失血，但并没有生命威胁。大概对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限制住他的行动而已。

“切，居然被放水了！”

克莱扎德小心地调整姿势，耐心等待伤口复原，但是眼神飘忽不定，死活不肯正视艾伦。

“克莱扎德，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

“好，很好。你没有，可我有。”艾伦凶巴巴地瞪着克莱扎德，让后者有种被发怒的响尾蛇死死盯住的错觉。

“对于你来说，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你这么轻易地决定了我的爱和恨，逼得我只能走你安排好的道路。你想要我幸福，那么我问你，没有你的世界，我又怎么能幸福？”

克莱扎德眼神复杂地看着艾伦，半响，终于开口说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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