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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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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茗志

第25章

南野樱

苏茗的眼皮很沉很沉,迷离的意识居无定所,在脑海里不知道什么的地方着陆,渐缓地睁开双眼,淡然地想着,自己仿佛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动了动手指。苍白得没有一丝颜色的天花板看得令人伤心。然后下一秒,苏茗想了起来,那个让他宁愿彻底忘记的事情。他痛苦地再次紧紧地闭上眼,发狠地咬住下唇。你说的没错,我最好不要醒来,醒来对我来说是多么地痛苦不堪。

莫影不在房间里,苏茗感觉到自己的肢体可以活动了,他张望了一下窗外,耀眼的阳光直愣愣地穿刺过来,投在自己冰冷的身体上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曾经有那么一个瞬间,苏茗回想起了莫影出车祸住院的情景,那个时候的他是不是也是这样充满绝望地躺在这里呢?我不在的那些时候,他是不是,也像我现在这样,会感到寂寞得冰冷。

屋子里没有钟表,苏茗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他只是觉得四肢麻麻得很不舒服,身体里的血液都不再正常流淌了,似乎自己沉睡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那么这段时间里,莫影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苏茗迫不及待地去想莫影。只有在莫影不在的时候,他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去缅怀他。

苏茗尝试着动了动身子,用胳膊支撑起上半身想要起来,身体麻麻地不太听话,他缓慢蠕动了很久才勉强坐起来。然后慢慢抬起腿,这一切,真的是属于自己吗?苏茗扶着床缓缓站起,顺手披了件外套在身上。这不是莫影的外套么?好怀念。深深地嗅了一下外套的味道,莫名其妙地酸了鼻子。

是不是因为自己冷过头了,才会朝着和煦的阳光的方向走去。莫名其妙走到楼顶的苏茗苦笑着想了个理由。曾几何时自己也和莫影在半夜三更的时候突发奇想爬到楼顶来看月亮星星。席地而坐,随便从口袋里拿包烟什么的。想着想着苏茗顺手摸了一下外套的衣兜,恰好有盒烟,用膝盖想也知道是MildSeven,简直是一点悬念都没有。苏茗失笑着衔了一根在唇间,却又马上发现没有打火机。这个楼顶空旷得不行,什么都没有,除了可以高瞻远瞩。站在这里,将不会有人看得到自己,真不错。真想就这样从这个狗屁不通的世界里消失。

阳光刺刺的,没有墨镜。上次去海南时买的茶色墨镜放在什么地方了?因为不想跟莫影一样搞得跟黑社会似的才会选择一个茶色的墨镜。

为什么他不在的时候,我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想他,想跟他相关的一切?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到底是哪里?哪里?

我的生活里到处都是他的足迹他的影子。

否定他就等于否定我自己。

呵。

我绝望得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茗!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又跑了”莫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搂抱住苏茗,往自己的怀里揉。

“你去哪儿了。”

“处理点事。茗,听我说,我想起来了。”莫影的语调里漫着些许窃喜。

苏茗困惑地看着莫影。莫影的头发乱蓬蓬的,眼窝下陷,清晰可现的黑眼圈,呵国宝,满口的烟味,到底你抽了多少?你不像你了。

“我想起来了,那天的确是我第一次参与任务,但是,你听我说!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绝对绝对没有伤害你的家人!相信我好吗?相信我!”莫影死死地按住苏茗的肩膀,不自觉的很用力,他很紧张,他很恐慌,他很失常。

苏茗依旧是淡然地望着莫影,面无表情。应该相信吗?要怎么去相信?我是一个不相信一切的人,只是嘲弄谐谑着这个世界,你也是。我们是同类。丑陋肮脏的卑鄙的人。

“我,我不知道。我好混乱。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是一头困兽,你明白吗?困兽!我渴望自由,却又害怕逾越那铁笼!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莫影抱住苏茗,喑哑之声不成语调:“茗,不要这样!你冷静一下。你只需要,相信我!相信我好吗?看着你这样,我要死了。”

“我已经死了!我感受不到活着是什么!我要怎么样活着!我忘不掉!我不可能面对血淋淋的现实却无动于衷!我做不到!你告诉我,告诉我,我要怎么做!”苏茗死死地抓着莫影的胳膊,关节泛白。

我是那么爱你,可是,我觉得好累,好累,累得连眼皮子都睁不开。

莫影的心在抽痛,崩溃的不只是苏茗一人。面对你,我丧失了一切的思考,徒留下本能,想要拥你入怀的本能,想要亲吻你的本能,想要安抚你这只尖锐的猫咪的本能。

莫影的唇再次覆上了苏茗的唇,苏茗想要挣脱开,可唇瓣却被狠狠地咬住,感到生疼。这是一个疯狂的吻,莫影毫不怜惜地咬着苏茗的唇瓣,然后侵入到口腔,仿佛要活生生地把对方吃掉,连同骨头一起全部吞噬掉,一点不剩。霸道,狂妄,贪婪,渴慕,占有欲,以及绝望,全部通过这样的疼痛传递给每一个细胞。比起言语,他们更依赖行动。

“苏茗哥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喑哑声音出现在他们身后,是苏瑾。苏瑾的身后跟着苏家以前的管家,也就是现在苏家的司机。

苏茗迷离的眼神落在苏瑾的身上,轻声念了一下苏瑾的名字,仿佛在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而莫影却对这两位来者充满了警惕和敌意,他微微身子靠前些站了站,挡在苏茗面前。他要保护他。

“苏茗哥哥,你好憔悴哦。”苏瑾一脸忧心地看着苏茗,然后又把目光落在了莫影身上,略带生气地说:“你是不是欺负茗哥哥啦?”大家都知道苏瑾这是在逢场作戏,不晓得这家伙葫芦里又卖什么药,耍什么把戏。莫影看苏瑾的眼神更加的冰冷,夹杂着几丝憎恨的情愫。

把苏茗害成现在的人,不就是苏瑾你吗!

“苏瑾,你不用装了,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有时对茗残酷无情,却又有时对他”莫影心知肚明苏瑾是喜欢苏茗的,但是他不懂,苏瑾的眼神里又时常流露出一股浓浓的怨恨。

“我说过好多次了,你们不能在一起啊!要是起初就听我的该多好!你们啊,是注定要孤独一辈子的。”苏瑾自嘲式的轻笑着,他确实很开心。把莫影和苏茗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自己真的非常非常的开心。他不允许他们两个在一起,绝对不允许。

“为什么”苏茗困惑地望着苏瑾。

苏瑾突然激动了起来:“我恨你!我恨你!有好多次我都恨不得杀了你!让你从这个世界彻底的消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要出现再苏家面前!!”

“你现在明明什么都有了。那些本来是属于我的”苏茗淡淡地说。

“你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出生就注定了可以拥有一切?并且都理所当然地照单全收?苏家的财产,苏家的名誉,苏家全家上下的赞扬,苏家的一切!全部都在你的手掌里!无论是什么事,你都做的如鱼得水,没有丝毫的失误!为什么老天爷给了你一切?我最讨厌,最讨厌你总是温文尔雅的笑!你知道我看了有多难受吗?同样的事情,你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并且做到完美!而我尽管尽了最大的努力,却也不及你!一直一直都是这样!我是多么羡慕你!无论我怎样努力再努力地去追赶你的脚步,你都始终走在我前面很远很远!你知道你有多耀眼吗?”

不是的苏瑾,不是的,真正让我觉得遥不可及,耀眼,以及羡慕的那个人,是你啊。那个站在银杏树下挥动着胳膊的金色少年!

阳光很刺眼地全部铺撒在苏瑾愤怒的身躯上,苏茗觉得他仿佛着起火来。这个世界颠倒了。明明是应该好好珍惜的人或事物,却事与愿违。我从来都不知道,在默默地保护着你的时候,你原来是这样地怨恨着我。怨恨着总是走在你面前替你遮挡住刺眼阳光的我,是我不想让你被肆n.u.e的阳光刺痛,同时,也是我遮挡住了你走向阳光的道路。

“小时候,全家人的眼中就只有你苏茗!而我不得不朝着你的方向努力着,可是,可是不管我多么地努力都不可能超越你,我本来就不是苏家名正言顺的子嗣,大家,周围所有的人看着我时的那种充满鄙夷和厌恶的眼神!有多刺痛你知道吗?你不会知道的,你永远不会!你永远都只是高高在上!你微笑着鸟瞰一切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我一直都躲在你的yin影里哭泣!所有的人,都会拿我跟你做比较,我跟你相差太远了!我能听到的,那些有关自己的言论里,没有一句赞扬!我觉得,我是个被世人抛弃的家伙只有,只有”苏瑾哽咽了,停顿了很久,声音在呜咽中摩梭前行。

“只有你会拉着我的手,把你的温暖分给我,只留给我的微笑,只牵着我的手,只属于我的怀抱,只会对我说的话。给予我最大痛苦的人是你,让我感受到唯一的温暖的人也是你。为什么,你要这么残酷?你说啊!”苏瑾从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qiang,对准苏茗,眼神里充满了愤恨。莫影皱起眉头挡在了苏茗面前。

苏茗的心被狠狠地抽痛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从小为了苏瑾所作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转换成为了一股强烈的怨恨。明明想要保护苏瑾的自己,却给对方带来了这样深的创伤。苏茗痛苦的向后退了几步。

“我只是想保护你。”干燥的声音从苏茗的咽喉部发出,苦涩不堪。

“保护我什么?独占苏家的一切就是在保护我吗?你说啊!说啊!”歇斯底里的呐喊声仿佛要撕破苏茗的鼓膜,在苏茗看来这一切都震耳欲聋,痛不欲生。

“那样争权夺利的生活不适合你啊!你应该是,永远,一直无忧无虑灿烂地开心着生活着啊!苏瑾!”苏瑾这两个字被咬得很重,“你只要拥有单纯的快乐就够了,这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了,至少那个时候,我是这么认为的。你知道要担负起整个大家族需要多大的责任和压力么?你为什么想要得到这些名誉呢?周遭的人说了什么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们口中的那种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一辈子过着尔虞我诈的生活,就像,现在的你这样。”苏茗笑得飘离,笑得嘲讽,是在笑自己还是苏瑾,或者是为世俗所摆布的世人?

苏瑾怔住了。他竟然一时间无法反驳苏茗一丝一毫。明明这种被苏茗带动的感觉是他最厌恶的,可自己还是,还是,这么的无力。他甚至回想起小时候,苏茗把自己搂在胸口,感受着苏茗的心跳,扑通扑通,一丝不紊,是那么的令人感到安稳。

现在的自己,真的快乐吗?自己的父亲用卑鄙残忍的手段杀害了苏茗的父母,驱逐了苏茗,然后自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苏家唯一的子嗣,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地在一夜之间得到了以前做梦也没想过的东西。尽管自己心知肚明自己根本没有拥有这些的资格。窃喜,兴奋,恐慌,不安,乱七八糟的情愫在一瞬间挤满了自己的大脑。自己看到了这个世界的肮脏,并战栗不止,他时常会想,如果是苏茗,他会怎么做?他是不是会和以往一样微笑着坐在椅子上,自信满满地双手合十。没错,自己过上了尔虞我诈的生活,最折磨自己的就是自己总会不断的想起苏茗。有多少个梦里,自己会梦起那个黑色的雨夜,苏茗担心地抱住自己,肌肤贴在一起,从冰冷冰冷到微微的温热,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然后苏茗不断地说着:别怕,有我在,什么事也没有。

别怕,有我在,什么事也没有。

我是多么的想,你再对我说一次,拉着我的手,哥。

苏茗走上前,温柔地说:“瑾,我确实是一个很自我的人,一直都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按照我所想的方式所运转,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很难受,对不起。”

苏瑾咬咬嘴唇,举qiang的双手缓缓地放了下来,莫影在苏瑾的眼瞳里看到了迷惘,他动摇了,他明明是那么的依赖苏茗,就像苏茗是那么的依赖自己一般。

“哥,我其实”

就在大家放松警惕的时候,站在苏瑾身后的司机突然掏出一把qiang,朝着苏茗的方向射击。莫影情急之下冲到苏茗面前挡了一qiang。

时间就是一瞬间,每一个画面都来得太突然,却又仿佛全部被定格了一般深深地刻印在了苏茗的脑海里,一辈子都再也无法挥之去。与之前莫影出车祸时的镜头结合在了一起,狠狠的。

“影!!!”苏茗浑身战栗地抱住倒下的莫影。手上已经沾染了莫影暗红色的鲜血。这是第几次。你为了,保护我。

莫影缓缓地用自己的手覆上苏茗的,呵,这家伙的手果然比受了伤的自己还要冰冷,他说:“我没事不是要害”伤口很痛,很深,可自己只能这么做,自己知道,苏茗受到的伤害绝对不会比自己少。

“笨蛋流了这么多血”

“不要哭,多大的人了。”

“我,我去叫救护车!”可是自己身上竟然没有手机!

一个沧桑浑厚的声音插了进来:“不用了,过会儿我替你们直接联系殡仪馆,呵呵。”

莫影,苏茗,苏瑾的目光全部落在不速者的脸上,那位依然举着qiang,上了子弹的黑衣司机。

血还在流,在不赶快的话苏茗心急如焚。莫影的手握住苏茗的,仿佛在安慰他,不要慌张。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苏茗冷冷的说。

“有什么目的?这不是显而易见吗?苏瑾少爷既然下不了手,就由我来吧。反正嘛,老板也没指望过苏瑾小少爷,小少爷他啊,心太软咯。”说着,司机越过苏瑾,走近苏茗和莫影。黑洞洞的qiang口始终如一地对准苏茗,“你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当初没有做掉你是组织的失误,也是小少爷当时年幼放了你,唉,不过哪,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少爷还是这么心软。你还出人意料地勾搭上了莫影,组织曾经给莫影下达过除掉你的任务,可是却被这小子巧妙地躲了过去,唉,可惜,多好的人才啊,就这么毁了。”司机一脸惋惜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莫影,然后笑了,“呵,我知道你小子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小命,可是你以为,你哥会好过吗?哈哈。”此番话遭到莫影恶狠狠的眼神。

“这都是你,苏大少爷的功劳。”司机丑陋地勾起松弛的嘴角,“人哪,都是这样相互猜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你看看你们现在这副德行!我都于心不忍了!看在你们马上要去阎王老子那儿报告的份儿上,实话告诉你吧,那天,莫影虽然是第一次出行任务,但正是因为是第一次,他并没有下手杀人的勇气!你父母的死,跟他没什么关系。但现在的他啊,也和我一样沾满了鲜血,死得其所了,你嘛!就是命不好,该死的命哪!”

影,是我拖累了你吗?我是那么的爱你,却无法相信你,这样丑陋的我,你为什么还要保护我?你真蠢。苏茗酸涩的眼眸看着莫影,莫影却淡淡地挑起嘴角,露出他特有的,令人捉摸不定的笑意。

被红色的鲜血染满的手抚摸着苏茗的面颊,留下一道道血痕。

选择了我,就不要后悔,茗。

就算真的要死在这里,也只能说明我们命该绝于此,你怕吗?

我不怕。

“茗你爱我吗?”

“爱。”

“我爱你。”

我不会后悔,认识了你。我不会再说,我们当初不应该相识。

我不会再质疑你对我的爱。也不会再怀疑我有多么地爱你。

有了你,我才会继续有血有肉地活着,和你一起。

而我现在确确实实是和你在一起,与你十指相交,永远都不会再分离。

“道完别了吗?那么,该上路了,孩子们。”司机举起qiang瞄准苏茗。

时间没有在那一瞬间止步。

“啪!啪!”两声qiang响。

是苏瑾手里的qiang响了,着实地打在司机的身上,司机手上的qiang掉在了地上,苏茗抬眼看到的是苏瑾双手死死地握住qiang瘫坐在地上露出了惊恐的面容。

你并不是一个软弱的孩子,瑾,你很坚强

傍晚的海边,简约而又别致的白色别墅在蓝色海洋的反照下显得通透,屋子里,白发男子坐在靠着落地窗的床上,左肩处绑了绷带。黑发的纤细男子坐在旁边的床沿边。两个人的手指紧紧地环扣在一起,相互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对方血脉的跳动,他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用说,他们心知肚明,只是静静地望着水天一色的深蓝色的海洋,时而微微闭上眼聆听海浪相互击打的沙沙声。

海面很平静,就像我和你的心。

只是爱你。

只是爱

词/南野樱

折起的纸飞机起了航

我把你的爱写在手心上

一个人寂寞的时候看着

你带着我的心在空中翱翔

尽管我看不到那清澈的上苍

只是爱只是爱

紧紧地握起手

不让自己继续苍凉

风吹起侧耳黑发痒痒

我想起你的风衣猎猎作响

命运的枷锁束缚住你我

只是逃只是逃

无论逃到那天涯海角

你的音容笑貌是侵蚀我的毒药

不管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

带着我飞上那遥远的星空

你说那milkway似流水淙淙

梦魇的彼岸不再是无底的悲伤黑洞

寥落的的星辰

哪个是你我的牢笼

我紧紧地与你十指相交在这苍穹

只是爱只是爱

紧紧地握起手

不让自己继续苍凉

风吹起侧耳黑发痒痒

你总是拥我入怀似那迷迭香

哪里是你我的开端哪儿又是结局

只身一人寂寞凄凄不可抵御

以你的温存来暖暖我的身躯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愿意忘却一切只留你

只是爱只是爱

这是咒语我逃脱不了

我迷恋你吻我时的那股霸道

我抛弃世界我只要你的怀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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