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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局面诸事劳心。
为何还要拉扯这些。
阮雪音木了片刻道:“你回锁宁城那日我已经说过了——”
“我记得。我也说过了,不会纠缠。”
那又改什么国姓说什么等。
“但我得准备好。从前竞庭歌为鼓动我说了不少话,哪怕如今看来都是些虚言,有些道理却不错。我不知道顾星朗对你做了何种承诺,可能真心且动听,也可能夜宿挽澜殿一夜听雪灯都只是手段。没关系。你信,我就陪你信,哪日你发现承诺皆谎言,想走,我就在锁宁城等你。”
他再次淡笑开,
“我已经等了你许多年,不在乎多几年。”
阮雪音彻底气短,自知脸色不会好看,但她接不上话。开口跟对方论证顾星朗对自己有多一心一意叫他彻底死心?
很荒唐,她也干不来这种事,更没有十分底气。
“真心假意或走或留,都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纵有一日镜破难圆,”她斟酌再三怎样缓和些说,“我也自有去处。”总归不会来锁宁城。
阮仲没立时接话,阮雪音深恐两人间哪怕瞬间沉默,再道:
“阮佋这场昏睡,最长不过半月。他眠下去是十二月初一,今日初十,”早过了子夜,确切说已经十一,“就快了,你要改国姓——”
“我都要改国姓了,他若不允,自会起来拦。”
阮雪音稍怔,“你是,”
阮佋留了太子名分,自己深眠,将乱局交给她和阮仲,难保不是一步先过河再拆桥的棋。唯一须担的险是阮仲在此期间直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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