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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野的脸隐没在黑夜里，他没说话，车里被黑暗覆盖了大半，气氛自然而然的压抑。

闻野没说话，梁佑也没有催他，她倚靠在椅子上，看着闻野，在冷静的等着他的反应，心里有股淡淡的遗憾。

闻野在沉默了一分钟来钟后，这才沉闷的说了话，他说：“所以，我和程航之间，你选程航。”

梁佑眨了下眼睛，拇指无聊的碾着自己弯曲着的其他四个手指，她没什么表情，这让她看上去很无情，她声音平静的响起：“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闻野静了。

他在给出这个选项的时候，不是没有考虑过她会选择这个答案。

只是她之前也为他做了很多，一个月半前，她再累都知道联系他，他看的到她为他做的努力，这是他能这么说的底气。

他也知道这半个月她的疏离。

他有赌的成分，但也想知道，是他重要，还是程航更重要。

最后她选择了程航。

像一切尘埃落地，嗯，最后她选择了程航。

一早就想过这么一天，觉得或许会徒劳挣扎，或许会什么都不剩，但忍不住的飞蛾扑火。

但，果然没有逃离预感，果然是什么都不剩，果然她还是选择程航。

那，他也应该收手了。

窗外的光打在他修整的西装外套上，他手横在自己身前，偏过一张漂亮矜贵的脸，眼眸深深的看着梁佑，真正想分手的这天居然不是歇斯底里，也不是眼眶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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