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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月光打在于小棠的脸上，像是惊扰了她，她在他怀里动了动，把头更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

「别动。」顾章小声地说。

当闻到她身上独有的少女体香，他的呼吸有些凌乱，但还是很克制地把她抱进了屋里。

他小心翼翼地把长裙往上掀起，刺目的鲜血在膝盖处渐渐扩开。

顾章有些冒火地盯着她，气她太不爱惜自己，整了一身的伤。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是害怕他担心，还是她一直忍着呢？这么想，顾章的火气就更大了。

他的心一抽一抽地钝痛。拿起瓷瓶药膏重新给她上了药。小丫头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承受着药力。

顾章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她甜美地笑了笑。

也只有在夜深人静时，她才会对着他，露出显有的温柔，他摸着于小棠精致的脸颊，目光深沉：「小棠，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说你讨厌我，可是我已经离开你了，现在，你又要把我带回你的身边……」

他也不想的，如果可以，他还是会选择回到自己的小宿舍里，那样，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剜心的疼。

他静静地看着她，守了她一整晚。

直到天微微亮起，他才起身走进书房。

之后，于小棠醒来，就往顾章的房间跑，看到他还在，就松了一口气。

她叫他，一起去楼下吃早餐，姚妈一定是把最好的菜都做好了，就是想等着顾章回去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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