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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面的碧云仙子脸上仍然写满了狰狞，此刻脸上甚至已经出现了一丝笑容。

“道灵子怎么样，待在镇魔图内四百年，不好受吧。”

碧云仙子森然一笑，对于自己的这种行为她丝毫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但这也无可厚非，当年毕竟是道灵子杀了她一家人。

“当年那件事你从未对我说过。”

道灵子极其虚弱，这么多年来他饱受折磨，每一次灵魂即将消散的时候，镇魔图就会给他提供足够的能量。

紧接着他又会受到镇魔图无情的镇压，就这样反反复复几百年，他的心智几乎都已经要被彻底磨灭。

不过，此刻他看着碧云仙子的脸上仍然残留着一丝温柔。

“少用你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感觉很恶心。”

碧云仙子怒吼道，“当年的事情你还敢提，你还有脸提吗，你为什么会费心费力的教我，你不过是因为那股愧疚的心理在作怪而已，你不要以为你对我好，对我倾囊相授就能弥补，你对我再好，我的亲人也或不过来！”

“是啊，当年那件事……的确是我错了，我失去了理智，违反修炼界的规则，大肆屠杀世俗城池的人，我是罪有应得……”

道灵子喃喃自语，但看着碧云仙子的眼神仍然写满了温柔，“但不论如何，我受的这几百年罪，这几百年的惩罚也够了，最后就让所有的仇恨、所有的一切，跟着我一起消散了吧，来世为师再慢慢弥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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