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月見皇甫訾的臉色不善,不怒反笑,不僅沒有有所收斂反而將身子挪了挪,靠洛壯更近了。
斜著頭附在洛壯耳邊,公輸月曖昧的動作,讓洛壯僵起了身子,手一顫,茶杯中的水差點灑出來。
“別再逃跑了。”公輸月的嗓音壓得很低但也足夠洛壯及挨得很近的皇甫翰聽到了,臉色變得稍稍好看些,和左邊的大臣開始談笑。
洛壯有些窘,畢竟逃並不是大丈夫該做的事,這種不光彩的醜事弄得人盡皆知,作為當事人如何能夠坦然面對這樣的“好心的”勸告。
“我…我知道了。”除了這個答案,洛壯不知道還能回答些什麼,隨便找了個藉口,端著茶杯走到離公輸月盡量遠的地方站著。
該死的。皇甫訾轉過頭不悅地暗罵,那個該死的公輸月居然敢染指他皇甫訾的洛壯。
而那個該死的男人居然還臉紅。他居然敢臉紅!
皇甫訾的眼睛怒得發紅,他不能容忍任何人讓洛壯動容。
“喝!”就在皇甫訾怒視洛壯那口,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東倒西歪地湊上來,遞過酒杯,大聲嚷嚷著。
皇甫訾這才意識到今個兒是自己的大喜之日。皺了皺眉,躲開那看起來油膩的肥手,舉起手中的白銀酒杯一飲而盡。
微辣的酒入口,不僅沒有澆熄皇甫訾的怒火,反而使他更是心煩意亂。無意間抬頭見洛壯在為基王爺添酒,更是不悅。放下酒杯,毫不猶豫地向洛壯走去,才走幾步便被一把摺扇擋住。
皇甫訾楚起了眉,這把扇子就是燒成灰他也認得。“滾。”薄唇輕啟,語氣雖是冷若冰霜但壓抑的表情表明他的怒火就快爆發了。
“喲,新郎倌去哪兒?時辰已到,該入洞房了。”公輸月明白皇甫訾心中的惱怒卻笑吟吟地調侃著他。一個人發怒只是想將怒氣轉加於他人之身,如果對方不怒反喜,那麼結果只有一個,怒者更怒。
皇甫訾的臉色因憤怒變得扭曲起來,他清楚地看見那個基王爺的手擦過了洛壯黝黑的手背,輕柔的觸摸,這舉動刺痛了皇甫訾的眼,該死的,他咒罵。
想要推開公輸月卻無奈被他巧妙地躲過。
“稍安毋躁,這可是你的大婚之日,不要為了一個玩物而壞了大事。”借扇掩面,公輸月微微眯起眼,“這丞相可一直在看著他的賢婿。”公輸月放下扇子,狀似談笑地拍了拍皇甫訾的肩膀,走向皇甫翰。
皇甫訾握緊了拳頭,片刻後帶上不溫不熱的笑容,應付著熱情的賓客來,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樣告誡自己。
丞相本有謀反之心,而與宰相之女完婚則是皇甫翰之計,愛女之心人皆有,所謂虎毒不食子,只有娶了宰相之女在能暫時平息這原本一觸即發的政變。
“這時辰不早了,也該讓新郎新娘洞房了。”不知誰念叨一句,全場皆歡,都催促著皇甫訾,“這也好,年輕人嘛,春宵一夜值千金。哈哈。”老丞相捋這鬍鬚顯得很高興。
皇甫訾微笑著,“那小王現行告退了。”滿座起哄,熱鬧得很,大家都沈浸在喜悅之中,只有一個人,微微顫抖著身體,隱在大人物後邊。
皇甫訾離開前將屋內看了一遍,卻未瞥見那個原本易找的身影,眼中透露疑惑,卻在下一刻被虛偽的喜悅而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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