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浪本可轻易接下，却任由这个丹瓶从眼前一掠而过，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

他的神情，渐渐变得痛苦起来。

“……当年追名逐利，累你丧命，余生都活在痛苦自责之中……如今我终于明白，什么名利都只是虚妄，远比不上隐居山林，终生相守……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哈哈哈哈，我明白了！”

甘浪口中吐着血沫，含混不清地嘶吼起来。

虽然他的言语断断续续，难辨究竟，但是姜天还是听出了些许味道。

这个甘浪身上，果然是背负着某种沉重的过往。

“罢了！你不是我的对手，走吧，不过他……要留下！”

姜天眼神一冷，目光如电直视五皇子，令后果者心神剧震，骇然大惊。

“不……不行！你不能留下我自己逃走！绝对不能！”

五皇子嘶声咆哮，心中涌起万分的懊悔。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他绝不会做出这种自以为是的选择，就算真要对付姜天，也要再多找几个皇族高手才行。

可是现在，他就算后悔恐怕也没什么机会了。

失去了甘浪这个强力的臂助，以他那孱弱的实力，如何承受姜天的反击？

“走？哈哈哈哈！”甘浪突然放声大笑，口中喷着血沫，眼神却变得疯狂起来。

“在皇族旧殿委屈隐忍这么多年，简直是我此生最大的耻辱和罪过！红儿，你等着，我这就来陪你了，这一次，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开……永远不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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