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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安的手指放在了三楼上。

按了一下，电梯抖动一下，开始缓缓向下，没有上去三楼，而是缓缓向着负一下降，陈平安背靠在电梯中，像是没有在意电梯去错了楼层。

没有纠正，而是缓缓伸出手摸进兜里。

掏出了一盒皱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塞进嘴里，只是拿烟的那只手有些微微颤抖。

“叮”

没过了一会，电梯中发出一声电子音，提示楼层到了，一旁的显示屏写着一串绿色的数字“十八楼”。

电梯门缓缓打开。

凉风呼啸，电梯没有到负一，向下移动反而到了天台。

不大。

一双红色的运动鞋映入眼帘，很小，是女鞋的款式，百褶裙下有着一双白皙笔挺的长腿，女人一头红发随风飘荡，站在阳台的栏杆上。

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像是想自杀一般。

微微仰头看天，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上来了。

是红研。

陈平安缓步走出，没有发起攻势，而是眯起眼睛打量起了红研的背影，眼里有着浓郁纯粹的疯狂，但是又跟马戏团中的几人不一样。

丝毫没有失去理智，很是冷静。

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像是这抹纯粹的疯狂本就存在，只是这一刻经过引导，不再苦苦压抑在心底一样，陈平安还是陈平安。

只是虽然红研就在跟前，但是气息扫过，又完全没有探查到，空无一物，这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面前的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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