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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央亟不用脑子去想,也知道阿粤昨晚一定没在家。
池鱼昨晚陪酒陪到半夜,散场时天都快亮了,再加上姓桑的非要充当和事佬,自认英雄救美似的护送池鱼回家,属实是看的他分外眼胀。
不过,他倒是派人去仔细打听过了,桑榆天不亮就回家睡了,算了算往来的时间,就证明池鱼跟他之间并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同池鱼相识十几年,二人同床共枕了那么久,池鱼这个人是什么德行,他还是分外了解的。
她骨子里一向骄傲,他不信池鱼会为了几个臭钱就出卖身体。
至于桑榆在酒桌上说,曾在红区见过池鱼这件事儿,他还是要好好的打听打听。
他信得过池鱼的为人,但他可拿捏不好桑家这位少公子的作风。
不过深更半夜的,按照池鱼富有极强的责任心,是不可能把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扔在家里不闻不问的。
他对池鱼的交友圈也较为了解,以前那些趋炎附势的寄生虫在看到她倒霉后,早就一哄而散跑了个干脆,她在江城还剩下几个朋友,他还是过于清楚的。
这么一盘算,可想而知这个非要上赶着充当后爹的奸夫,必是顾扬无疑了。
央亟忍不住眯了眯眼,只觉得顾扬的存在,实在是过于碍眼了些。
从他和池鱼的年少相知,到如今的陌路不识,顾扬始终是个横叉在他和池鱼之间的巨大麻烦。
十几年如一日的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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