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整，首先会造成洲际油价的大幅波动，引起大面积地区的能源恐慌，继而诱发太多不确定的形势危机，地球报复论、能源枯竭论、世界末日论势必将强势抬头，信仰崩塌、社会动荡，甚至引发全球战争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报记者写啥你就信啥呀，有关司连舆情分析部门都没有？你倒是打电话问问去啊。”

“也不是不可能的……”老赵把报纸卷成一卷，敲着手心，“你看报纸都登了还没人找你谈话，肯定也有这方面的考量，估计正忙着开会呢。”

“那我下回注意。”韩三话里虚怀若谷，话外却看不出半点下回注意的意思，“其实不过就是调整了一下两洲原油储量的分布，没那么严重，谁采不是采呀。”

老赵“也有这么一说，那么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中午吃啥？”

韩三“随便吧，吃的低调一点……要不直接叫个外卖算了，别去餐厅里碍眼。”

老赵“好，低调点好。”

说完这句，老赵有些迟疑的伸手摸兜里去，神情渐渐悠远恍惚。

韩三怔了怔，问他，“怎么了？”

“你说，小报记者不能信，你比小报记者邪乎多了，我却得让自己信你，顺着你指的道儿往下跑。”老赵捏着烟盒从兜里抽出了手，“人活到这个岁数，总会有点念想，可等这个念想真的摆在眼巴前儿了，反倒还犹豫，不敢相信。有个词叫患得患失吧，说的真好，我这还没有得失呢，就特么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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