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宁的行动力向来很强。

她心里推导着可行性，一见离开艾欧之后，要不了多久身边游荡的人鱼以及人类就渐渐变多起来，心里也跟著有数。

看来艾欧虽然被卡莱尔骂得一文不值，甚至经常被嫌蠢。但真的能够护着妹妹、不需更多同伴就能在岸边兜售珍珠的雄性人鱼，再傻也可定战斗力极强——否则他们早就被收尸了。

“谭雅，今天一个人？”当楼宁神游物外的时候，有个轻挑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岸上太危险了，要不要哥哥带你呢？”

“哈哈，西宿你也太贼了，怎么能一个人调戏小美女呢？”

“就是说啊，明明就应该也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的。”

“看上去是新面孔呢，讲道理，这么漂亮又听话的妹妹，应该要提前分享给大家的啊！”

人类虽然没办法长期待在水里，但是与海族交易期间，只要付得起昂贵的租金，穿上特殊装备，最起码一天也能在水中待上十五个小时，好确保交易过程受到非必要的干扰。

这也就导致了，为数不多的雌性人鱼在岸边交易珍珠的时候，时不时就要受到一波骚扰。

像波莉那样，家族庞大，始终有人在旁边保护的才能安心交易，甚至把这当成个有趣的活动看——更多雌性人鱼是不的不把自己珍贵的珍珠交给他人来帮忙交易、或者得把珍珠卖给珍珠工会来拍卖。

“岸上很危险？”楼宁感觉到这些人如同浓稠汁?液般的情绪，正顺着海潮不断朝自己拍击而来。面上不改半丝颜色，而是调度起过滤器，好让这些人的情绪流入灵土中，“我刚刚一路过来，觉得还挺热闹的，看上去秩序维持得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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