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笑了笑，对奶奶说道：“谁说那时没有压力啊，你和我爷爷都在机关工作，家里条件好，才没有压力。我妈上大学那会儿，我姥爷才给她买了一双新鞋。所以啊，生活在底层的人，到什么时候都是有压力的。”

奶奶叹息一声，“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言言伸手抚摸着奶奶的脸颊，“奶奶，你跟着我受苦了。”

“大孙女，你知道心痛奶奶，奶奶就知足了。奶奶能陪着你，并不觉得苦，反倒是挺高兴的，若不是跟着你，奶奶能到深圳这种大地方来嘛。以前深圳可是改革开放的窗口，我们出差都到不了深圳的。”

言言笑道：“你们淡水研究所，最多也就去个江边，河边的，这是海边，你们是没机会的。”

“可不是，”奶奶想起往事，“你爷爷当年去了一趟上海，回去都被领导批评说，不应该参加那个什么会议。”

“以前的领导管的是严，现在可没有人在乎这些了。”

“谁说的，现在管得更严了。”

言言长舒一口气，“咱们不管他们了，我带你去外面走走，吃点好吃的吧。”

言言带着奶奶，顺着后海大道往北走，路过购物广场，奶奶拉着言言进去买了一些面包、饼干这类的零食，留着言言晚上饿时吃的。又在百果园买了香蕉和百香果。

言言搜了一下周边美食，发现了武汉热干面，言言问奶奶，“我们在深圳，吃武汉热干面，是不是有点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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