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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顺门外,哭谏还在继续。
但令在场官员未料到的是,皇宫内连个前来劝他们回去的人都没有,就算有锦衣卫在一旁守着,也好像看热闹一样,没有谁上来劝阻,暂且也没人过来拿人。
户科右给事中张原顺着跪谏哭喊的人群,到了杨慎身旁,发现杨慎只是跪在那儿,连哭都没哭一下。
张原急切地道:「用修,看来哭门效果不佳,今日前来进谏的官员,好似少了些。」杨慎当然知道来的人不符合心中预期,皱眉道:「难道此时再回各衙召集人手吗?」张原急道:「眼下这情形,只怕难有结果不如再激进一些,让众人前去撼门,发出一些声响······」
先前已有拿脑袋撞门的,但毕竟不是真要找死,撞得并不重,后来就被锦衣卫给挡住不允许靠近宫门。
此等时候,杨慎好像也不愿意把事态进一步激化。
「再看看!」
杨慎没有跟张原沆瀣一气,反而好像站在了对立的立场上。
张原见劝说不动,心里也很清楚翰林院的人不可能听他的,只能再去找旁人。
......
人群中有一人最是尴尬。乃兵科右给事中夏言。
夏言自诩为清正之臣,不得不来这种地方一起哭门,但问题是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护礼派,他更像是拿清正之名来攫取政治利益的,而此时来哭门,完全是被同僚所胁迫。
翰林院中不一定所有人都来,但六科的御史言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在这里跪着。这是表示御史言官共同进退,同时也体现他们的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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