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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杬平时对王府中人可说宽厚仁爱,出手大方,不吝赏赐,但对于家业却看得极重,这也是当初兴王府跟襄王府为了田地能起纷争的重要原因。
作为藩王,最在意的便是家产的传承,朱祐杬想多留点东西给儿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正常心态,谁让皇族中人想获得地位晋升的方法,基本只有造反一途,唯一能给儿孙留下的就只有田宅、商铺等产业呢?
袁宗皋和张佐看向唐寅的目光,意味各有不同。
唐寅又被委以重任,明明就是个不能公开身份的“隐形人”,却在最近更多承担了王府对外事务,先是跟州衙接洽搞剿匪事宜,现在连跟襄王府争田产都由他出面。
袁宗皋和张佐各怀心思,没有出言反对兴王所做决定。
随后朱祐杬又象征性稍微考察了一下朱四的课业情况,连范以宽即将离开王府之事都没说,就因为再一次剧烈咳嗽而匆匆结束了这次会议。
从始至终朱浩都是一个旁观者,但他却把现场的事看得很透彻。
……
……
从兴王书房出来。
袁宗皋和张佐有说有笑,先一步离开,外面等候的陆松陪同朱四回课堂,唐寅则叫朱浩跟他一起走一段路。
唐寅不太明白,为何王府外宣事务,为何会交给他这个怕跟陌生人接触的躲灾避难之人?
“朱浩,被你不幸言中,兴王此番只说及王府内部事务,还让我处置跟襄王府之间的纠纷……恐怕你事前怎么都料想不到会有这一出吧?”唐寅居然有一种终于没被这小子全盘猜中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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