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常住人口不多，青壮年流失，因着春节而热闹的气氛也随着开春后天气渐暖渐渐散去，即便是新城区的商业街，在上午十点多的工作日里也是冷冷清清的。

随着网络信息发达，就连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都知道“开豪车的乞丐”这种新闻，所以对街上时不时冒出来的各类“文艺工作者”很不感冒。

隔壁摊儿的忧郁青年见街上人不多，干脆就坐在花坛上玩手机，顾苏里则卖力地“拉客”。

面容慈善穿着打扮精致时髦的老阿姨，拉！

黑白猫猫叼着牌子上去就是一个人立抱拳做“恭喜发财”状，顺带来个转圈圈。

“喔唷这是哪个的猫儿哟，太乖了！来，嬢嬢亲一个！”

戴着眼镜背着双肩包一脸书卷气的青年，拉！

黑白猫猫把牌子放在地上，上前叼着人的裤子拽了拽，等人低头看下来的时候用黑溜溜的圆眼睛注视着他，再软软地叫一声：“喵～”

杵着拐杖出来晒太阳的老大爷、扎着马尾辫出来跑步的大姐姐、带着小孩儿出来溜达的年轻妈妈......

但凡有希望成为顾客的，顾苏里都尽量上前争取，虽然成功率不是百分百，可十个人里有六个都会很开心地蹲下来照顾他生意，剩下的就算对猫这种生物不太感冒，看见这样聪明有灵性的猫，也不介意给一个温和的笑，再往他的盆盆里丢上几块钱。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中午了，虽然到时候人更多，顾苏里却不准备继续。人多，赚得多，可也意味着风险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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